谱书终于修成,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。
回想六年来修谱中的酸甜苦辣,真是百感交集。
我们大房居住分散,人口分布广,加上历史上的原因,几乎没有任何现成的资料,难度之大可想而知。
为了搜集第一手资料,我和心朝兄深入湖北、陕西,不顾年老体弱,长途跋涉,寻找居住在边远地区的本家族。
二00六年秋天,心朝兄独自前往湖北竹溪的园木沟。遇上大雨,又要翻越陡峭的高山,路泥泞难行,他用手爬着前进。为了寻找化农老祖的墓地,我登上通城的庞家岩,借一把刀,拄着一根木棍,砍开刺藤和茅草,去察看古碑,功夫不负有心人,我终于在通城的枫香坪查到了确切的地点,并和心朝兄一起发掘出了化农老祖的墓碑,至此我们从碑文中才得知三代祖的名字。
我曾赴开县寻找耀农老祖的后代,在岳溪镇受到李氏族人的热情接待,虽然不是同一支人,但他们那贴心的话语,真诚的帮助使我永生难忘。
我也曾攀登过鞍子沟的凤凰山到达观湾,又穿越蒲莲的中军山。在往返的路上,我几次从摩托车上摔下来,好在只受点轻伤,并无大碍。
当我深入李氏家族采访的时候,他们那种惊喜、热忱,溢于言表。拿出农村最好的饭菜来款待我。有的挽留我玩几天,有的用车送我回来,他们交口称赞我们为本家族办了一件梦寐以求的好事。
我们的编修工作,受到本族绝大数人的帮助与支持,真是叫有钱出钱,有力出力。
二00七年夏天,我去善初叔家接来了一位老人——红岩焦山的训浩老辈子,他是专程从广东回来捐款的。走路还拖着一只伤腿。此前他听说要修谱书,便与子儿李伟商议:要大力资助,决定亲自从广东回来捐款。在红岩焦山老家,不慎跌伤了腿,他不顾伤痛,搭车来到县城,亲自将钱送到我手上,我为他的义举所感动,代表理事会热情接待,留他吃了一顿饭,第三天他又返回广东了。
听说他家过去生活较困难,没什么经济来源,靠种田为生,常常难以维持生计,每到青黄不接的时候,只好卖青山度荒,待到秋天收获完毕,除了还帐,粮食就所剩无几了。他儿子李伟初中没念完就辍学到广东打工。虽然文化不高,但凭他的聪明才智,靠他的勤学苦干,终于学到了技术,学会了管理,自己办起了加工企业。传来家乡修谱书消息,才有了前边返乡捐资那感人的一幕。
奉节草堂的李心华,年过七旬,体弱多病,对修谱极为关切,终于撑不住倒下了。在他逝世后,家人发现在一本书中夹有200元钱,这是他生前遗嘱后人留作修谱捐款的。
巫溪花粟杨家村的李心玉,城厢镇的李心寿,他们的经济不宽裕,且有重病在身,也各捐100元。他们说,为了支持修谱,这100元算什么?在其它方面打紧一点不就挤出来了!
想我们李氏家族,如果加上巫、奉、开三县的几支人,计万人之众。绝大多数人对于修谱都会赞同、支持,但也有极少数人不明事理。他们中间有教师、干部,却不如一普通农民,认为修谱没什么意义。有的无动于衷,有的一毛不拨,有的甚至冷嘲热讽。我曾问我一户堂弟可否要一本谱书,你猜他怎么答复?“那谱书中不记我的名字嘛!”素质之低,令人笑掉大牙,这种数典忘祖的人毕竟是极个别的,就是一个家庭里,也有成器的,也有残缺不全的,由他去吧!
谱书的修成,为我族积累了一部较完整的史料。它是一部包容历史、地理、人文的新型谱书,是灿烂的中华氏族文化中的一朵小花。尽管它欠完美,还有许多错漏之处,但毕竟是我和训炼主编、善初理事长的劳动结晶,也是所有理事会成员编委及全族人共同努力的结果。
人总是要离开人世的,这是每个人不可逾越的自然法则,我们修谱人员也无一例外。但我们的家庭将生生不息,且更加繁荣、昌盛。我们的努力不会白费,它将与世长存!铭记吧,我李氏族人的子孙,我们爱你们,愿你们家家快乐、幸福、吉祥!
李心甫
2008年9月